Eve有白

还是爱雷磊的,就是不爱写了。

©Eve有白
Powered by LOFTER

【兴磊】命题无能

兴磊架空同人,听说是古风,但文力差无法驾驭,最后也不知变成了什么风。

lof主历史古文皆差,bug可能有,还请多多包涵。




●就是个脑洞,与真人无关●





彼时艺兴还不姓张。


艺兴生于将军之家,虽为侧出,由于将军正妻无法产子,自小备受疼爱,待遇也与一般嫡子无异。

只是,生活如此优渥无虑的艺兴,也是有无法顺心的事。

一是艺兴只能喊生母为姨娘,二是姨娘自小便细细瞩咐,绝不可踏入东厢房一步。

还小时候的艺兴,曾天真好奇的询问理由,却只换来姨娘垂下的眼帘,以及一声幽长的叹息。

总是温柔如水的姨娘,那时如雪般冰冷的眼神,让即使还幼小的艺兴,也明白这是个不可再触及的话题,于是自此便不再提问。


某日,艺兴在花园与奴僕蹴鞠,玩得激烈时,一脚就将鞠踢过了假山,于是那小小的球,在空中呈现了一个完美的半圆弧之后,最后消失在另一端看不见的视线之中。

不顾奴僕们的阻止,艺兴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山,并在惨叫声中,自小小的山顶一跃而下。

踉跄了好几步,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,才刚抬起头,还没发现鞠球,却在莲花池中央的凉亭裡,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。

艺兴被勾起了好奇心,府裡大大小小,上至老将军,下至养的那隻叫来福的狗儿,他纵横了整个将军府,还没有一个不认识的,但这人却是眼生得紧,于是颤颤兢兢的移步往亭裡走去。

进了亭子,就见那人身着一身素白,四周又瀰漫着一丝丝飘淼的轻烟,闻起来还带了些许淡淡香气,平时看惯了的莲花亭,此时看来却像是一个陌生的仙境。

那人将目光集中在手上的书本之中,连一丝一毫也没有移向自己这边,这让艺兴产生了些莫名的傻胆,于是他鑽过那人身下,自书底探出头道:

「请问您是仙人吗?」

突然出现的小脑袋瓜儿,总算吸引了那人的注意,于是他睁大了眼,紧接着眯起眼温柔笑道:

「这是哪来的小可爱呢。」

那人眼裡有着两颗既大又圆的美丽褐色珍珠,自纤长浓密的睫毛后透出晶亮的柔美光芒,艺兴一时之间居然移不开目光,于是他禁不住张口喃喃道:

「仙人您笑起来真好看,比我姨娘都还要好看。」

那人一听,笑得更欢了,眼裡尽是藏不住的璀灿星夜,只是那浑厚的笑声,却像是大庙的古钟一样,既响亮又透彻,令艺兴不可思议的张大了眼睛说:

「不过您这豪迈的笑声,可真是不输给了我爹爹。」

那人笑得都弯下了腰,还紧紧的抱住了自己不放,艺兴只感觉柔软舒服的温暖触感包围着自己,柔顺美丽的乌黑髮丝,还不经意的撩划过自己的脸庞,令得脸上莫名感到燥热了起来。

「兴儿吧?来,让我瞧瞧,嗯,生得真好看,幸亏你这孩子长得不像爹爹,长大后定是个风流倜傥的俊俏美男子。」

那人蹲下身子,温暖柔嫩的手轻轻按着自己的肩头,如月牙般弯起的眼角裡,蕴含着满满的温柔笑意,那对美丽如画的眸子裡,正倒映着自己的身影,令得艺兴的目光,不由自主的被吸进了那对清澈碧潭裡。

「兴儿?怎麽才刚说而已,就像你爹爹一样傻了?」

那人望着艺兴沉吟了一会儿,接着像是想到什麽主意似的,对着艺兴说:

「这样吧,自明日起,每日巳时,你都来莲花亭,由我亲自指导学习,不知兴儿可否愿意??」

一听到每日都能与这人相见,艺兴心中也涌起了期待的雀跃,于是他急忙跪下磕了头道:

「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」

那人急忙伸手拉起了自己,嗔着声道:

「自家人,行这麽大礼作啥?你说你家的怎麽都这麽傻,真是怕了你父子俩了。」

艺兴望着那人低下身子轻轻拍着他的下裳,随后抬起了头,对着他说:

「这是秘密,别跟别人说,就算是姨娘和爹爹也不能提,知道吗?」

艺兴愣愣的点了头,那人盈盈水眸裡映满了淘气的光,露出了煞是可爱的表情,伸出手轻轻的抚了自己的脸颊道:

「兴儿真乖。」

那隻手只停留在脸上一下子就离开了,艺兴有些不捨又不甘的紧盯着那已经收回的,如脂般柔嫩的白皙玉手。

这人所带给自己的,这种既温暖又温柔的触感,艺兴只觉得贪恋得想佔有。


那日,艺兴初识黄磊。

而那时的艺兴,还不懂他对黄磊的这感情,代表的是什麽意思。



「瞻彼淇奥,绿竹猗猗。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」

堂前的先生,正拿着诗经摇头晃脑的吟唱着,艺兴的注意力却只放在窗外的树影之上。

见那方位,估计现在早已到了巳时,心底也忍不住升起了一阵烦闷。

「既然听者无心,那麽今日就授课到此,还望少爷能自行多加温习。」

自己的这麽一点小心思,就这样被先生轻易的给点破了,当真令艺兴都羞红了脸,但他还是腆着脸行完礼就急急向外走去。

微风轻轻吹拂着额前几缕落下的髮丝,汗珠也随着急迫的动作在空中飞跃,水珠在落地之前,就被燥热的空气给蒸散了,但艺兴却还是觉得不够快,巴不得能飞似的向前奔去。

好不容易绕过了蜿蜒的亭道,直到见到那正背着手站立在亭中的身影,艺兴心中的急躁才烟消云散。

那人数度让自己心跳不已的淡粉薄唇,正弯着一个宠溺的角度,水灵灵的美丽瞳子,正柔情似水的含笑望着自己。

在这一瞬,这人的眼中只映着自己,艺兴特别喜欢这个时刻,于是他放慢了脚步,用眼睛慢慢品味这个画面,才缓缓走向亭裡那人。

「你这孩子,怎麽总搞得满身汗呢?这麽急躁可成不了事。」

「无欲速,无见小利。欲速,则不达,见小利,则大事不成。还记得吗?」

这人平时总一身白衣,不笑时傲然又带着一股灵气,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,但一开口,有时絮絮叨叨的又犹如一名市井村妇,这种反差特别让艺兴觉得可爱,于是他偷偷吐了一下舌头道:

「不怎麽记得了。」

果不其然,那人的秀眉蹙起了一个无奈的角度,还握起了粉拳,轻轻在自己的头上敲了一记说:

「你这孩子,不好好学习,将来和你爹一个傻样,那可得怎麽办好。」

艺兴前一秒还为黄磊亲腻的举动,心中甜滋滋的窃喜着,下一秒却又觉得那人的话语像是一盆水自头上浇落,冷透了全身。

「对了,这儿有西瓜,刚从凌室取出的,正是冰凉,兴儿也快来嚐嚐。」

望着那人忙和的背影,艺兴的唇微微的开启了。

数年前,在自己稍大的时候,艺兴就明白这人并不是仙人,而是与自己有些不同的普通人罢了。

那麽,他是谁呢?在将军府又是什麽身份?为什麽似乎和爹爹关係十分亲腻呢??

紧握着的拳头,微微颤抖着,正当艺兴鼓起勇气要提问时,却在抬眼的瞬间,见到那人的笑颜后,将自己未说出的问题,连同西瓜一起吞了下肚。

清凉冰甜的瓜肉,顺着喉咙滑进了胃裡,但他却感到一股散之不去的冰凉酸意,正沉沉的压在自己心底。


艺兴并没有想到,原来还有另一个人,也与他有着相同的心思。


那时,孙府二夫人,正呆立在树荫下,就这样静静看着艺兴对着那人,露出了与他那无良的爹相同的爱慕眼神。

手裡的碗滑落在地,原本要给儿子喝的红豆汤洒了一地,她低头望着满地的豆子,居然像极了自己早已忘却的乾涸血泪。

孽缘啊孽缘,原来我人生的所有一切,都只是徒劳无功。

泪水轻轻滑过脸颊,但她却忍不住轻轻的勾起了嘴角,眼裡满是抹不去的阴霾。


艺兴回到房裡,已然入夜。

轻轻一推,房门吱呀一声,轻易的就打开了,抬眼一望,一双白皙的脚就这样静悄悄的出现在眼前。

月光照射在随着开门气流无力摆动的脚踝上,那明晃晃刺眼的惨白,艺兴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。


失神的站在棺木前,艺兴觉得一切都像是梦境,脚总轻飘飘的踩不到地面。

他不明白,为什麽明明前一天还笑着的姨娘,今天却选择永久的抛弃了自己。

「兴儿。」

熟悉的声线,突然在身后响起,艺兴几乎要崩溃了泪腺,只想在那人怀裡撒泼痛哭着。

只是,当他抬起头时,却见那自己一直肖想但又不敢碰触的身躯,如今却拥在别人的手裡。

他看着自家爹爹拥着一直在自己心尖上的那个人儿,走到了跟前说:

「兴儿,我知道你姨娘走了难过,今后你就把磊磊当你亲娘,开口叫他声娘就行。」

望着在黄磊腰上收得更紧的那隻手,对上了自己爹爹那对充满挑衅的佔有欲眼神,艺兴突然明白了,自己的这麽一点小心意,早已全落进了自家亲爹的眼裡。

「别瞎教孩子!!」

只见黄磊先是瞋怒的瞪了将军一眼,接着才轻柔的将艺兴的手拉起,温柔拍道:

「兴儿,虽不及你姨娘,但师父会把你视为己出,你就别难过了。」

最终艺兴还是落了泪。

但最令他痛恨懊悔的是,这泪居然不是为了姨娘而流。

艺兴就此对黄磊断了念。



过了几个月,又到了开始飘雪的季节。

冰冷的感觉不断的自上方细碎的洒落下来,艺兴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了远离那人选择了到学塾读书。

将大氅往身上又更拢紧了些,艺兴抬眼,却见一名陌生人,身后跟着撑着纸伞的奴僕,似是在路边等待已久,表情欢喜的向自己走来。

「兴儿?还记得我吗?我姓张,是你的母舅。」

「有件事儿我想跟你商量…」

风开始吵杂的狂乱吹着,週遭的声音,听得不太真切了,唯独这人的一字一句,清晰而完整的落入了艺兴耳裡。


回到了府裡,没理会奴僕们迎上来的热茶,艺兴迳自走到了后院。

此时,风雪已然停了,月娘自云后探出了头,艺兴站在亭道上,望着被皎洁的月光笼罩着的莲花亭,不禁感到有些踌躇。

接下来的选择,将决定自己的一生,却还是心存冀望的不想放下那人。

摆了摆头,艺兴无奈的笑了下,转身往寝房走去。

还没走近,就见一团洁白,正窝在自己房门前,瑟瑟的发着抖。

艺兴心裡一惊,三步併作两步的大步向前,连忙脱下了大氅往那人身上包复着,还急急的握住那双冰冷的手,不住搓着呵气说:

「师父,这麽冷的天,您在我房前做什麽?」

那人抖着苍白的唇,扯开一个虚弱却温柔的微笑,从怀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温鼎说:

「最近天冷,我怕兴儿受寒,所以做了些薑糖桂圆红枣汤,快趁热嚐嚐。」

最终艺兴还是落了泪,不顾礼节的向前紧紧拥住了那又傻又可爱的人儿。

「兴儿?怎麽了??不快点喝甜汤都要冷了。」

将头靠在那人肩上,听着他温润好听的声音,艺兴下了决定。

即使欺师背祖,我也要得到这人。

艺兴充满决意的眼神,在冰冷的雪夜裡,止不住的灼灼燃烧着。


当艺兴说要归回母姓时,将军气得举起颤抖的手道:

「出了这门,就别说你是将军府的人。」

艺兴只轻轻勾起了嘴角,转身走出了将军府大门。


门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飘雪,看来就如同自己的未来,隐晦不明又不安,但艺兴还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,正靠在牆上不住的对着手呵气。

艺兴走了过去,轻轻拍掉了那人头上的细雪,并将他身上的狐裘更拢紧了些,才开口说:

「师父,您怪我吗?」

那人露出了如同以往的温柔包容微笑,轻轻抚着他的头说:

「不管你姓什麽,都会是我的兴儿。」

但我希望您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师父。

这像是对孩子般碰触,让艺兴心底有些不满,于是他捉下了那人的手,紧紧揽在怀中道:

「师父,您可以叫我名字,别总把我当孩子看吗??」

黄磊先是愣了下,接着才抬头望着不知何时已经比自己略高的英气眉眼,轻轻感慨笑说:

「不知不觉,那个从书中鑽出头来的淘气孩子,也已经这麽大了呢。」

「不论如何,艺兴,这儿都会是你的家,而师父也会一直在这儿等你。」

艺兴急忙抬起了头,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才阻止了泪水滑下。

他闭了闭眼,平缓了情绪,才开口道:

「天冷,师父您就进屋吧,别送了。」

那人固执的摇了头,反倒轻轻推着自己身子说:

「师父就要看着你走。趁现在风雪小,快上路吧,夜裡只怕有暴风雪要来。」

他只能不捨的放开了那温暖的手。


望着那人眼中隐约泛起的水光,和不住挥着的手臂,艺兴心中一紧,鼻头又是忍不住一阵酸楚。

「师父,您要等我。」

艺兴在心底决定了,从今天起,他的家,就是这人的所在之处。

不管要走多远,不论要过多久,他一定会回到这人身边。

而那时,这人将会是属于他的,不再是别人的。



跨上了马,艺兴没有回头,目光坚定的骑进了苍苍茫茫的白雪之中。
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后话:

这故事有个前篇,不看其实对剧情并没有太大影响,想看的可以移驾至此:

【雷磊】命题无能


评论(7)
热度(79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